唐宝牛本来想调侃几句,忽然间,他想到了温柔。
然后,他想通了。
他明白了一些事情,只咕哝了一句:“这年头,溜家的人倒特别多……”便没有再说什么,也在默默地喝酒。
张炭吞一大碗,他才喝一大口。
在他而言,已经算是尽情地喝了。
数字上的量,或大或小,或多或寡,因人而异,例如在富人眼中的一两银子,比个屁都不如,落在穷人手上,则不惜为它头破血流了。
在这样一个昏暮,外面下着连绵的雨。这时候的雨,时来时收,又似永远没有完结。
在这雨声淅沥的酒馆子里,唐宝牛却有与张炭一般的心情。
俟张炭的故事告一段落,便轮到唐宝牛诉说自己认识温柔的经过……
他们各自有骄人的往昔,那就像好汉敞着胸膛让刀客雕刻流血的痕迹,有他们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生死之交,当然,也有他们心坎里梦魂萦系的人儿……
“这雨,几时才会停呢?”
“‘金风纲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仗打完了,雨已下成了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