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好像被人用手掐着咽喉快要窒息似的,但他整个人,又精壮得像头牯牛一般。
“苏梦枕的红袖小刀和雷损的不应宝刀。”张炭答。
张炭这样一说,那三个人的脸容都放松了下来。
──本来,张炭那一句话,等于是侮辱了他们,而今,张炭一道出了那两人的名字,反而像是恭维了他们。
而且还是极高的恭维。
所以三个人的心里都很舒服。
“苏梦枕的红袖小刀跟雷损的不应宝刀,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孟空空悠闲地道,“你认为呢?”
“他们还没有比过,”张炭道,“我不知道。”
孟空空优雅地道:“那你知道些什么?”
张炭道:“我只知道你们来了。”
盂空空悠悠地道:“你可知道我们来做什么?”
张炭又叹气了。
他每次叹气都想起他的好兄弟张叹。
因为“大惨侠”张叹也老爱叹气。
“我不知道,”他说,“我只知道你们已拔出了刀。”
孟空空笑了,“通常拔刀是要干什么的?”
“shā • rén。”
张炭只好答了。
孟空空以一种悠游的眼色看他。这人无论一举手、一投足,都十分幽雅好看。“这儿有谁可杀?”
张炭又想叹气。
“我。”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如果你们不想杀掉自己,好像就只有我可杀了。”
“对了!”孟空空愉快地笑道,“你猜得一点也不错!”
人生有些时候,对比错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