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牛不情不愿地答:“你说话一向如此!”
“废话!那是因为刚才有人在隔壁囚室偷听咱们说话。”
“你怎会知道!”唐宝牛将信将疑。
“因为人偷听的时候,如果内力不高,必定耳贴墙壁,屏息细聆,就像你刚刚那样。”
“这样又怎样!你听得出来有人偷听不成?!”
“可是,耳紧贴墙,血液流动的声音,血脉震动的声音,同样也透过墙壁,传了过来……”
“难怪你对那痨病鬼的耳朵那么有兴趣,”唐宝牛依然不服气,“原来你对耳朵素有研究。”
张炭不理他的话,“一个人屏息之时,呼吸法自然与常人不同,只要仔细分辨,很容易便能辨别得出来。”
唐宝牛道:“现在还有没有人偷听?”
“经过刚才这一闹,他们都以为我们胡说八道,现在又被揍得七荤八素的,就算能说得出话,也准像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你是狗嘴,我是象牙。”
“对,你还有象鼻呢!反正认不认随你,不过,他们倒把人暂时撤掉了,不然,怎么刚才那么一纠缠,就跑出那么多名狱卒来!”
“难怪,原来就是从隔壁牢里钻出来的!朱胖子这么做是啥意思?”
“他可没意思。”
“他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来这儿,平白毒打了一顿,还说没有意思?!”
“他可没毒打我们,动手的只是任劳。任劳在刑捕班可没有司职。”
“那算什么?”
“至少他可以脱罪,矢口否认,不关他的事。他把我们抓起来,看来至少有三个目的。”
“什么目的?”唐宝牛这回可兴味盎然了。
“第一,他想凭借我们,知道更多一些‘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事。”
“呸!他想知道‘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事,不会去问雷损和苏梦枕吗!”
“嘿!雷损和苏梦枕可会回答吗?”
“那他也可以随便抓几个‘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人来问呀!”
“抓不相干的喽啰,可都问不着。要抓重要角色,雷损和苏梦枕一定会有所警惕、有所行动,你知道,‘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跟朝廷都有挂钩,朱月明这样做,划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