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自己粘上去的。”张炭道。
“不要脸!”唐宝牛更瞧这人不顺眼了。
“戴假发有什么不要脸?”张炭笑道,“隋唐时候,不知有多少文人雅士、名流、达官贵人、名妓,兴着戴假发、假眉、假胡子呢!”
温柔兴致勃勃地问:“那么,这人其他‘七大’又是什么?”
“他?”张炭如数家珍,“鼻大、拳大、嘴大、名大、命大、脚板子大,还有一大,不便告诉你。你别小看他这‘八大’,其实都有点真本领。”
温柔不依,推推搡搡地扯着他道:“你告诉我嘛!快告诉我!”
张炭这次忙不迭摇手,“告诉你?开玩笑!不能不能。”
方恨少自作聪明,“我猜是胆大。”
“大你个头!”张炭笑啐道,“他的胆子最小的了!”
温柔咋舌道:“这么高大个却胆小?”
唐宝牛这才对“八大天王”有些“好感”起来,“好眉好貌长沙虱,这并不出奇,样子对称,貌德具备的人,本就没几个。”
方恨少颔首道:“对了!像你和高大名,却有点货不对办。”
唐宝牛这回真的气了,“什么?”正待发作,却被一阵吹打喧嚣之声打断。
他们初以为是贺寿的音乐,心忖:这花老头儿倒是要把一场大寿办得冠冕堂皇。“八大天王”正跟花枯发大声贺寿,说:“你老的贺乐哪里请来的?奏得也忒特别!”
花枯发堆满笑容,闻语却呆了一呆,道:“不是你给老夫贺寿的班子吗?”
“我?”“八大天王”大嘴一咧,笑道,“我哪有工夫办这些事儿?”
老枯发道:“说不定是尊夫人‘一叶兰’佟女侠的好意吧?”
“你是说劲秋?”“八大天王”“嗤”地一笑,笑声倒像十足了唐宝牛,“她连家里都没心神打点,一味嗜赌,我都十来天没见着她了。”
这时乐声渐近,细听之下,隐隐有点不对劲。
这音乐听去尽是哀凉,像悼魂似地一催一放,曲折间痛心不已,哪有什么喜乐可言?
这时,张顺泰又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
花枯发不想败了寿宴的兴头,心中打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沉着应付,一把捉住张顺泰,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