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恨少道:“因为酒。花枯发的九酝酒里有‘恙’,他们喝了,便这样子了。”
温柔怪道:“花老头为何要下‘恙’?”
方恨少道:“我看未必是他下的‘恙’。”
温柔不喜人驳她的话,“没人下‘恙’,那些‘恙’大发酒瘾,自己跑到酒里去不成?我看姓花的獐头鼠目,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恨少忙把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以貌取人,智者不为……”
“为,为!”温柔怫然道,“你那么有大作为,有所为有所不为,又不去为他们解灾救难,为善不甘后人去!”
方恨少苦了脸,“弊在我自己也不会解……”
忽听有人道:“你们想要解药是不是?”
这语音也不算大。
甚至可以说是低沉干涩。
说话的是一个垂头丧气、困目欲睡的老人,谁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身旁还有一个人。
一个年轻而斯文得有点害臊的年轻人。
这两人一出现,大厅的人引起一阵骚然。
要是在平时,他们早一拥而上,把这两人剥皮抽筋,至少,也会把他们两人撵出去。
可是现在这些江湖好汉却苦于动弹不得。
人人都似变成了一堆软面团。
但见到了这一老一少两人,在此时此际出现,人人都变成了冷软面团。
──因为心都冷了。
“发梦二党”的党魁一见,两人互觑一眼,那一老一少却笑了起来。
老的笑起来老不要脸皮,少的却含羞答答。
老的说:“老相好的,不认识老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