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在百忙中封刀一格。
这一刀是架住了。
可是那人的头一低,一头就撞在她怀里。
那人的头直比石头还硬。
温柔一时痛得五脏六腑似全绞在一起,眼泪鼻涕齐出,兆兰容已拟一刀对准温柔的脖子就砍下去──就在这时,忽有人沉声道:“杀不得。”
由于任劳曾叫过这句话,兆兰容一时错觉,手下一顿,这才发现说话的人是一名眉粗目大,但样子却十分温驯的汉子。
汉子手上缝着一件衣服。
衣服上还有针,也有线。
这人倒似是本来还在缝着衣服,但因忽然着了“五马恙”,便不能动弹,当然也不能继续缝衣了。
──这本来是花枯发的寿宴,这汉子难道是来寿宴上缝衣的?
兆兰容的手,只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