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看方恨少一眼。
他根本没有把方恨少看在眼里。
他杀机已动。
他的对手仍在。
──在这里,数百人中,只有眼前这个着了他一剑的人才配称是他的敌人!
“天下第七”不答,可是这话是当着群雄面前问到节骨眼上去的,任劳、任怨可不能不说话。
任劳大声道:“我们不是刑部的人,绝未在刑部任职,我们的事,关刑部什么事?”
方恨少哂然道:“谁不知道你们两条摇尾狗,一直跟在朱月明身后左右。”
任劳却道:“朱刑总是我俩的朋友,难道他跟我们是朋友,我们所做所为他便要负责吗?你与‘六分半堂’狄飞惊也交过朋友,‘六分半堂’的一切都揽在身上不成?”
方恨少别的不会,倒是辩才无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臭味相投,谁教他是朱刑总?一个执法掌刑的人,成天跟胡作非为禽兽不如的江洋大盗在一起,这法何能服众?这刑怎能服人?”
然后他洋洋得意,还边走边说:“事实摆在眼前,你们这些鼠辈休想推诿。”
这时,他已走到“天衣有缝”的身边,一边得意扬扬地问:“你说是不是?”
“天衣有缝”沉声低喝:“滚开!”
方恨少本想获得“天衣有缝”的声援,完全没料有到这一喝,他的面子可拉不下来。他跟“天衣有缝”为“六分半堂”狄飞惊所识重,在堂内备受厚待,不过两人均未正式为“六分半堂”效过大力,也未正式加入过“六分半堂”。
主要是因为:“天衣有缝”是温晚的爱将,他此来京城是要把温柔请回洛阳,但温柔就是执意不肯,一定要留在京城,“天衣有缝”也只好留了下来。
温晚跟当年“六分半堂”的总堂主雷损是故交,雷损命丧于“金风细雨楼”,照道理,“天衣有缝”亦应协助“六分半堂”对抗“金风细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