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任劳看得很欣赏,也很钦佩的样子。
他就知道这个比他年轻近四十岁的伙伴实在行。
至少比他狠。
更比他绝。
──这些人落在任怨的手里,唯一的希望和最大的幸运,便是死得快一些。
有一个人也一直在看。
但已睚眦尽裂。
花枯发。
──一个是他的爱徒。
──一个是他的亲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作了什么孽,竟遭遇而且目睹这样的情境。
甚至连萧氏兄弟都认为任怨有些过分。
──何必在众人面前种下那么大的仇恨?
这种深仇大恨莫可消解……莫非上头早下命令,要把这些人全部……
萧白和萧煞又有点迷惑了。
可是他们都没有问。
闯了那么些年岁的江湖,也跟随蔡相爷和方小侯爷身边好些日子了,什么该说的,什么该看的,什么该问的,和什么才是不该问、不该说、不该看和不该知道的,他们总能分得一清二楚。
反正他们来这儿的任务,就是协助任劳、任怨,做他们一切要做的事情。
一切不该做的事就不做。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把这儿弄得一片狼藉血腥。
像座人间地狱。
像处杀戮屠场。
任怨完成了这两件“伟大的工程”后,看着血污的手,仿佛意犹未尽,道:“在我还没选第三位试刀之前,我想先听听你们是不是还要当硬汉?”
并非人人都是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