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牛也终有力竭之时。
这种时候,已快到来。
张炭看在眼里,无论他的神情怎样保持轻松,眼神都抑不住地流露了忧虑之色。
那低低柔柔沉沉的声音又道:“你想去助唐宝牛?”
张炭摇头。
那低低柔柔沉沉的语音这才有了些变化:“怎么?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张炭先是扭动腰身,然后是压腿、劈脚,接下来是旋动足趾、转动足踝,一面道:“可是祥哥儿也是你的朋友。我是想过去,但你不会让我过去的。”
那低沉柔声道:“但你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有同一条阵线和不同一条道上的,”张炭大力转动颈筋,“你跟我就不是同一条阵线的朋友。”
那低沉的声音柔柔地道:“你现在是先作热身,活活经络,然后一举把我干掉,才去救你的朋友了?”
张炭俯身触地,但眼睛却一直不离那语音所在,“总比我现在贸贸然地去救,结果死于你的无尾飞铊下的好。”
那低柔的声音仍是沉沉地道:“说得也是。”
张炭长叹一声道:“我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