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太师府里的蔡京也接到鲁书一的报告:“叶棋五和齐文六已跟王小石动过了手。”
蔡京毫不惊讶,“输了?”
鲁书一垂首道:“输了。”
蔡京淡淡地道:“他们还没有死,是因为王小石不想杀他们,他一直都留存了实力。”
不久,燕诗二也来报:“王小石已揭破白愁飞在‘发梦二党’意图控御群豪的计策。”
蔡京一笑道:“果然。有没有动手?”
燕诗二谨报:“两人揭破了脸,但白副楼主碍于未得太师指令,不敢出手,避战而去。”
“他们迟早会打上这一场的,”蔡京徐徐离席,走到栏前,看满园花叶,争艳斗丽,“当日他与我见面之后,即手书‘大丈夫安能久事笔砚间乎’十一字,那是班超少时,满怀大志,尝投笔长叹:‘大丈夫无他志略,犹当效薄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志气和口气都很不小。王小石无意间写这几个字,绝不可小觑。”
他望着满园花木,沉沉自语:“……这样的一个人,自是不能不用、不得不防。”
其实,他贵为一国太师,朝中权贵,多为他的门生亲信,然而他终日浸淫于书法绘画间,哪里有时间为国治事?而今连一个王小石他也殚精竭力来推敲对方的心意,哪还有精力处理国家大事?国家社稷,若掌握在这种人的手里,又焉能不乱?岂能不百病丛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