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水择却镇定,“他不是遇敌,只是不知又踩着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遇险了?”
“这叫声跟他上次见着一只蜥蜴时是一样的,有些人,平时胆小畏怯,但遇上真正的大敌的时候,可能会比什么人都勇悍坚定。”
“对了!正如有些人,看来沉着镇定,但一旦遇上要拿出勇色豪情的大事,他能拿出来的只有好色绝情。”
蔡水择苦笑。
他知道张炭的话锋永远不会放过他。
有些人容易忘了自己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
这是种幸福的人。
但蔡水择显然不是。
因为他常记得自己的错处。
有些人很难忘记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这是不幸的人。
张炭显然是其中之一。
至少他想起蔡水择在“台字旗”之役就火大。
那一场战役本来不需要“七道旋风”来打的:
“九连盟”联合起来,要吞掉“刺花纹堂”。
原因很简单:“刺花纹堂”不该冒起来,既冒起来,就不能不归附于“七帮八会九联盟”。
所以,“九连盟”以洪水的身姿来吞噬这小小的但一向以来都以孤苦伸张正义为职志的小流派。“刺花纹堂”孤立无援,唯有降或战。
“刺花纹堂”上下十八人,宁死不降。面对如火山爆发的熔岩,宁可化为灰烬,也求一战殉死,永不言悔,只怕有憾。
这激起了“桃花社”社长赖笑娥的怒愤。
她去责问“九连盟”虎盟的萨星豪:“你们为什么要欺压‘刺花纹堂’?”
虎盟的回答是:
“因为他们不够壮大。”
她又去问龙盟的王嵯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