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水择带血的黑面却发着光,一时看去,也不知是黑亮还是血光。
“因为你的人格太卑劣了。一个卑鄙的人,怎画得出高明的画,一个只会施加暗算的小人,怎描绘得出光明澹远的境界来。”
赵画四哈哈大笑。
他用毛笔在空中信写逸飞,破空锐啸,劲气纵横,一面运笔一面笑道:
“说你不懂艺术,就是不懂!艺术本来就是虚假的东西,诗人用文学来伪饰,文士用学识来伪饰!画家以彩墨来伪饰!天下人格鄙下者多矣,但他们一样写得出好诗、好词、好字、好画来!以人格论艺术,殆矣!”
蔡水择仍在奋力闪躲,但脸上、身上、臂上,又多了几道血痕。
忽听张炭向蔡水择大喝一声:“你走,这儿让我来!”
突闻“无梦女”叱道:“你甭想过去!”
原来两人正纠缠不已之时,张炭见蔡水择遇袭负伤,情急之下,振起“反反神功”,居然能纵控住元气,想要挣过去对付赵画四。
但他只喊出了那一声。
“无梦女”的功力回挫,两人又夹缠不休起来。
不过,两人在挣动之间,居然可以恢复了本来声调。
赵画四挥笔向蔡水择叽叽笑道:“他们已救不了你,你还是受死吧!”
话一说完,骤然腾身而起,右足急蹴而出!
他踢的不是蔡水择。
而是张炭。
张炭和“无梦女”还在纠缠中,难分难解!
“无梦女”尖叫了一声:“别下手,这样会把我也……”
两人纠葛一起,赵画四若出手杀张炭,很可能也一样会伤了“无梦女”。
所以“无梦女”急。
惊叫。
她要赵画四驻“足”留“情”。
赵画四听了之后的反应是:
左足同时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