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居士猛抬头,向天十三限道:
“你好狠!”
“我们是敌人。”元十三限借来达摩的脸,看不出忠奸,只见癫态狂意,“敌人应以一切手段打击敌人,我知道织女还有诸葛小花这帮人,一旦得悉你有难都会赶来助你,我射杀他们任何一个,便足可伤透你的心,伤心的敌人便布不了伤我元十三限的阵!”
天衣居士的胡子忽而纷纷落了下来。
——也不知伤心使他如此,还是愤恨使他这样?
“你可以杀了我,但放了他们吗?”天衣居士下了决心似地问,“你放了织女,还有他们,我任由你动手。”
“这已是终局了。”元十三限冷峻地道,“已取得胜利的人从不在终局时谈判,何况,你既已与我一战,这儿看到我放箭的人,我一个也不放过。”
天衣居士忽俯首紧握织女的手说:“甚实,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织女流泪。
晶莹的泪滑过的再也不是丝缎般的脸孔。
而是皱和纹交织的脸庞。
“我知道。”
织女没有回答。
她撷下她的的发簪。
——那是当年他送给她的簪。
发簪上刻了两行字。
是当年的他刻上去的。
刻下去之后才送给当年的她。
“海上生明月,
天涯共此时。”
这一刻已不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