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他只说,又补充了一句:“她上来后一盏茶的时间,你吩咐祥哥儿、欧阳意意烫一壶酒上来,你告诉他们,是‘胭脂泪’,记住,是‘胭——脂——泪——’他们自会晓得。”
他回到房里,对着铜镜望了自己全身一会儿,仿佛觉得很满意。
然后他就开始穿上衣服。
他特别拣了一套洁净的白袍,不过,里边却什么也不穿。
然后他就走到扶梯口、栏杆旁俯视。
入冬的斜阳如醉,只剩晕红一点。
未几,他就看见他等的人,自楼里广场经过,他从上面望着她,在草坪上,伊英爽地走过,像一只辣椒那么红!
她仿佛也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她蓦然抬头。
没有。
楼栏空荡荡的。
只斜阳如血,红。
她心中闪过一丝迷惘,若有所失。
然而,白愁飞就在白楼楼顶:留白轩入口的阴暗处窥视着就像一个逗点的她,一步含情一上楼地上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