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来由的,朱小腰忽然念起了唐宝牛——这心情像是一个轻细的召唤。
轻细而深刻的召唤。
(也许是因为当日她在“小作为坊”遇伏时,唐宝牛也曾出力救过她和狐狸之故吧?他还为她负了伤。)
所以她又记起了刚才还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大方、小唐、黑炭、风火轮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她再次问何择钟。
“发生了什么事?”
吴谅敢情也发现不大对劲的样子,于是低声问蔡水择和张炭。
张炭撇了撇嘴,说,“上面可能有事,咱们再借故上去闹一闹。”
“刚才不是看过了吗?没事别惹事。万一动起手来,不但吃不了兜著走,只怕温柔也吃亏在眼前呢!”
他显然十分反对。
“我就怕她已经吃亏了。”
蔡水择沉声说,张炭已经站了起来。
正在监视他们的利小吉、祥哥儿、欧阳意意立即有了警觉。
“什么事?”
“我要上去。”
“刚才不是上去过了吗?”
“我有一件事物,忘了交给温姑娘。”
“留白轩是楼主重地,岂让你说来便来,说去就去,上上下下没止休的!”
“温姑娘是你们楼主的贵宾,哪有不许她同来的人见面说话的道理!我们也是人客呀!”
张炭与祥哥儿争辩了起来。
欧阳意意却慵懒地说:“什么东西?让我替你交给她。”
“是贵重物品,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张炭冷笑,“你可担待得起?”
欧阳意意变了变脸,却没发作,只说:“好,我先上去请示一下。”
其实,在这一刹,他心里却望:最好,我能得楼主下令,就把你杀得个喂狗扒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