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的兄弟仍未追上他,他只孤单一人,策马过河。
这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其轻功确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一旦涉水,王小石便从水波的逆流中知晓后边还有人。
后面的人没有作声。
王小石kua • xia的马不安地蹬着蹄,许是因未结冰的河水太冷之故。
“是你。”
王小石闲笑着说话,一点也不像有事在身的样子:
“我听出是你。风吹过你腰畔系的箫,箫孔发出微响,我听过你的箫声,我认得出。”
对方默然。
然后一阵箫声,幽怨中带着了剑气,剑气中隐吐了杀气。
那箫声宛若壮士红粉的挽歌悲曲,伤感而英烈,使王小石又生起那种感觉:
百年如一箭:
且带少许惊艳。
——仿佛那箫声既是天籁,也是天机。
然而却在今夜,这时候,又遇上了这人,这是不是天意?假如是,这天意又蕴含了透露着什么天机?
也许,人生到头来,一半要随机,一半得随缘。
听完了后面女子的箫声,王小石好一会才道:
“你的轻功进步了。”
“哦?”
“你的内功也进步了。”
“你怎么知道?”
“我从你在我后面我一时没听出来而知道的,也是从你箫声中听出来的。”
女子莞尔:“我已练成了‘忍辱神功’,现在就等《山字经》了。”
王小石静了半晌,道:“如果我不给你呢?”
“无梦女”也静了片刻,道:“那我就抢。”
她说得坚决无比。
王小石道:“现在我有事在身,不是谈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