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给“请”到了“红楼”。
——一回“金风细雨楼”,他已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然后他“终于”见着了白愁飞。
白愁飞一见他就问:“你为什么要回来?”
孙鱼一听,心里一沉,可是他答:“我非回来不可。”
白愁飞问:“为什么?”
孙鱼答:“这儿是我的家。”
白愁飞:“这儿不是你的家。”
这回到孙鱼问:“为什么?”
白说:“因为没有人会出卖自己的家。”
孙鱼心中又是一沉,这回沉到了底。
孙鱼:“如果这真是我的家,我又怎么出卖它?”
白:“它现在已不是你的家,而是你的坟墓。”
孙叹:“我不希望我的家变作了坟墓。”
“你现在到哪里去都是坟墓,”白道,“因为你已是死人。”
然后他问:“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孙:“我……”
白:“没有用。你是不会承认的。但我现在也收不了手,宁可杀错,不能放过。我这问题问了也是白问,你答了也是白答。”
“假如……我并没有出卖你呢?”
“你这说法,简直侮辱了我的智慧。”白愁飞不再谈了,他拧过头来向梁何说,“到这地步,我已不想再冒险,也不能再相信他。我只有杀了他。但我杀不下手。你来杀吧。”
梁何稽首答:“是。”一点也没犹豫。
“还有,”白愁飞瞄了孙鱼刀鞘和刀锷上的宝钻,轻描淡写地道,“我已查过了,你这贴身的刀,以前是属于方应看的。至于他的宝刀怎会在你手上,我已不想听任何解释。”
这次,孙鱼脸上终于变了色。
白愁飞说罢就要走出红楼,临走前向梁何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