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连伸懒腰、打喷嚏也夸张过人吗?”方恨少没好气地说,“你知道你像什么?”
“我早上鼻子敏感,尤其是对骤寒骤暖、大雾天气——”唐宝牛前半句说得得意扬扬,后半段却转入好奇,“我像什么?大人物?大象?豹子?还是韦青青青、龙放啸、刘独峰?姬摇花?诸葛小花?”
“我呸!”方恨少啐道,“你只像——”
“什么?”
唐宝牛探着头探听似地探问。
“你像——”方恨少滋油淡定地下了结语,“——曱甴。”
“曱甴?”
唐宝牛一时没会过意来。
“就是蟑螂的意思。”方恨少唯恐他没听懂,补充、解说、引申和注释,“我是说你就像蟑螂一般可厌可僧、碍手碍脚。”
唐宝牛居然没有生气。
他摸着下巴,喃喃说了一句话。
“什么?”
方恨少问。
唐宝牛又喃喃说了几句。
方恨少更好奇。
人就是这样,越是听不清楚的越要听清楚,一开始就听清楚的他反而没兴趣。
方恨少更加是这样子的人。
所以他抗议:“你要说什么,给我说清楚,别在背后吱吱哝哝地咒骂人,那是无知妇人所为!”
唐宝牛傻巴巴地笑了,张着大嘴,说:“我是说:谢谢你的赞美。”
方恨少不信地道:“真的?”
唐宝牛道:“真的。”
方恨少狐疑地道:“你真的那样说?”
唐宝牛傻乎乎地道:“我真的是这样说,骗你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