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白乃睖视三姑,道:“王小石。”
三姑大师忽然飞红了脸,别过了头,眴向别处,他原先的淡定闲静也一下子消失于无形。
罗白乃仍睖视三姑,道:“只不过他不是用‘无明’二字,而是用一个字。”
三姑眈目下视,漫声问:“什么字?”
罗白乃道:“那是唐七哥名字的末一字。”
三姑恍然道:“昧。”
罗白乃道:“便是这个字。”
三姑大师饶有奇趣地问:“他却是因何提出这个‘昧’字来?”
罗白乃道:“大致也跟你这样。我做了些事,多问了两句,他就说了这个。”
三姑愔然笑了笑,道:“你又犯什么事,才让他说你了?”
罗白乃道:“我在杀蚁。”
三姑奇道:“杀蚁?”
罗白乃说:“对。我们逃到猫林那一带,找不到宿头,只好往地上睡。偏那儿苍蝇多,蚊子又多,连蚂蚁也来凑热闹,我给叮了几口,一时火起,便杀了几只……”
三姑说:“阿弥陀佛,虫豸蚁蝇,都是有生命的,它们又没咬死你,你又何苦弄死它们?”
罗白乃:“他也是这样说,可是我不同意。那是无用的、有害的东西,杀了也就杀了,我又不是杀了有用的、好的东西。”
三姑问:“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