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比他人不幸?)
——不算。
温柔还觉得自己很幸运,可惜幸运不等于就有了幸福。
(我是不是不像其他的女子那般温柔?)
——这……
(有可能。)
(可是我一向是很温柔的,我本来是很温柔的,只不过是人家不解我的温柔,解不了我的温柔罢了。)
温柔虽然检讨出一个要害来,但关键是找到了,窍门也在握了,但她随即把责任推到那些不解温柔的人身上去。
是以她才能轻轻松松地出去,要多看一会儿的夕阳、桃花、朱小腰。
一阵风掠过。
许多小花折着小腰急坠。
在桃花掩映中,她忽然看到了一个人:
一下子,她觉得这人很熟稔。
却又很陌生。
她竟在这一刹那叫不出他的名字。
但这人就像已生生世世、天荒地老、卿卿我我、海枯石烂地依偎相守在一起地一般亲近、自然、分不出彼此。
仿佛:
他就是她
她便是他
他是她的
她的是他
温柔迷惑了一下。
花如雨落。
她一下子分不清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