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怔了一会,好像懂了,又似没懂。
温柔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反问:“你为什么说我像蝉?”
王小石想冲淡她的感伤,故意哈哈一笑,“因为你一天到晚都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知了知了,跟蝉一样。”
温柔一笑,委婉地说:“你是在拐着弯子骂我。”
王小石愣了,“怎么回事?我可弄不懂了。”
温柔眼里闪着两朵幽静清明的萤光:“你不是在嫌我的聒躁,就是讽刺我不懂装懂。”
王小石叫起撞天屈来:“我可——可真的没这个意思!我心里没这个意思!”
温柔扯了扯他,昵声道:“信你了,信你了,你这没心的人。”
然后甜着脸让他看看自己浅笑时的深梨涡儿,“那你原意是什么——要照实说。”
王小石只好坦坦诚诚地“招供”:“长寿。”
“长寿?”
温柔这回可怎么都弄不明白了。
“萤火虫生命比较亮,也比较短,凡是燃烧生光着火的东西的生命都比较短促。”王小石直估直白地说,“蝉会脱壳,叫得通天作响,又会隐色,寿命比较长。”
然后他直直地望着温柔:
“我希望你长命百岁,幸福快活。”
温柔忽然觉得很感动,几乎淌下泪来,哽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