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失望极了。
他本来在今晚,犹如骑月色到侠风猎猎的年代,去为本身比一首写得好的情诗更甜美的她献上一朵花,原本孤单的心在寻花叩月的心情中开着浪漫的幽会,可是,到了这地步,他只有重复的在想:——幸好我下需要爱情。
(幸好我不需要爱。)
幸好我不需要爱情。
——她大可以对周邦彦像待赵佶、贾奕一样……——她也可以说:他?(一个字就可以了、足够了。)——她甚至也可以直认不讳:我喜欢他。
可是她偏啥都不说。
避而不答。
且顾左右而言他:
“你今晚突然来我这儿,就为了问这些扫兴而且杀风景的话么?嗯?这样我会很伤心的哟。”
她笑得美美的。
她媚媚的。
牙齿很白,连微微焚着飞蛾还是飞虫时劈啪作响的烛火也照不出一点黄来。
她这样笑起来的时候,还很纯,很真,就像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