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伤重不死。
他以为第四个可能机会最大。
因为他发出那一记口中暗器,江湖中戏称为:“吐艳”,他已留了余地。
——不错,暗器是打入天下第七右目之中,并对穿而出,可是,除了打瞎了他的眼睛之外,无情暗器的取位,并没有对敌人脑部的重要血脉、神经造成重要的伤害。
那时,他也不得不出这一记杀着。
可是他也无意要杀此人。
因为对方实在太凶悍、顽劣,也估恶不俊,他唯一的方法,是用杀手铜将之放倒再说。
之后,他离开了现场黄裤大道。
他知道他这一走,大家都会真的散去,反而方便他暗里着人来“处理”天下第七。
所以他走了不远,便悄悄地召“四剑童”围拢密议。
“谁去料理天下第七?”
三剑童愕然。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只一刀童一点也不奇怪:“若公子真的要杀天下第七,早便不用做那么多的把戏,让老字号的人把他毒死算了。”
银剑何梵不以为然:“公子是要给天下第七一个公平的机会,现在既已出手护他,他还是恩将仇报,公子下手,自不容情。”
两人各执一词,互相顶撞了几句,无情却道:“我杀了他的父亲,理应让他有个报仇的机会。这次他动手暗算在先,想必以为我押他回年,公报私仇,将他斩草除根,故而拼死一搏。我不想让他小觑,只要他能活,我仍给他一个替父报仇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目中发出森寒的利芒来:“只不过,下一次,他再失手,我可不会再给他作恶的余地了。”
“好极了。”银河小神剑何梵兴奋地道:“让我去把他偷偷的押回来。”
“你去?”风云一刀童白可儿讥消的道:“文雪岸又奸又诈。
你又实又钝,不怕给他一旦喘定反制,败部复活,反而牵累了公子的大计!”
银河剑何梵马上抗声道:“你自以为又醒目又省亮,我看只不过是聪明反给聪明误。
我做事踏实,公子让我去!”
风云刀白可儿当然不遑多让:“此事看来容易,却难在骨子里。要天下第七活,又不能让他作恶,这种微妙事几,你办不来,我可一向胜任,公于是素知的。”
银河剑何梵道:“他就算不死,已负重伤,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