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隔着一座茶几,几上有杯,杯里有茶,有几片茶叶浮在水上。
无情没有动。
诸葛也没有。
可是杯里的茶叶却动了一动。
颤了一颤。
很轻、很微。
诸葛叹了一口气。
“我一向以为你很冷静。”
无情垂下了头:“其实我不是。”
“我也一直以为你很顾全大局。”
无情在看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很孝很细、很嫩,指甲菱型,月白很匀,像女子的手。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诸葛缓缓的道,“你只对不起你自无情无声。
“至少,你是对不起你身为维持治安,维护法纪的捕役身分。”诸葛颇为惋惜地道:“我一直以为你很沉得住气。”
无情无语。
“别人可以做这种事,我们却不可以;”诸葛温和地道,“尤其是你。天下捕快,一直都以你马首是瞻。”
他用语很温和,但无情已傀无自容之地,不过态度一样坚持:“我认为蔡京该杀。”
“他是该杀。”
诸葛同意。
但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