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声又道:“真正忠诚清正之士,不是大鲠太直,就是无容人之量,不知进退之略,不然就是无法结合异己之力,或不屑于结党造势,不肯相忍为国,结果,处处落败于奸佞藉势联结的力量下,坏了国家大事,诚为可惜、可悲、可悯、可叹也!”
无情这才明白了诸葛先生说这番话的苦心和用意。
“最近,略商、游夏、凌弃等,都派了出去办案、办事,也是由此而起;”诸葛继续解无情近日来之困惑,“朝中精英,几次丧殆尽,宋室奢糜,衰亡之势恐江河日下,难挽难止,我诚不欲连在江湖上豪士侠烈,也给朱励、王黼等奸佞,配合蔡京、梁师成,分别在朝在野,绝我大宋生机r”无情听得肃然生敬。
诸葛却忽然把话题儿一转:“不过,有一人,你也可让他重创,但切勿绝他生机。”
无情奇道:“谁?”
诸葛道:“天下第七。”
无情诧异更甚:“他?这个人是个天生shā • rén狂,作不少恶。
犯不少事。干下不少jiān • yín案子,要孙青霞去背锅;又为蔡京爪牙,害了不少忠臣侠土。按道理,他该死。论罪刑,该抓他回去正法。不过在人情上,我杀了他父亲文张,应该也予他一个报仇的机会。——只我不知世叔为何要予他一条活路?”
“他是十恶不赦之徒,论罪当诛。就算在私仇上,蔡京曾派他卧底,他在窥偷学得元师弟武功之秘后,又暗算其师,不然。
元师弟或不致遭此下场;”诸葛说来不仅悻悻,简直还忿忿。“换作我,我也要杀他。”
“他好比是活人家里的死人,只要仍在京里活动,迟早就将之人士为安才是。”诸葛补充道,“只不过,留着他命,还有用处,所以,暂时,杀不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