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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点着,砰砰啪啪。

火光。

火花。

火星。

火花火光火星人星火光火花火花火光火星星星星光光光花花花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一直在闪烁不定、吞吐无定的攻向何车,炸向何车,不但缠绕,而且修忽不定,更且要粉碎何火星。

爆炸中的鞭炮,简直是活的火蛇。

何车力战,已感吃力。

何况还有雷凸手上的钉和凿。

雷凸并没有狂攻紧杀。

他只是在一旁,观战着,然后,觑着时机,久不久,突然窜了过去,钉上一钉,凿了一凿,只见金光大闪,轰隆大作,之后便立即跳开,重新观战,又在等候另一个机会,时不时,又作突击。

他很少出手,但每次都在“要害点”才下手。

下手一击。

这才可怕。

对何都头而言,这一钉一凿,要比那条长蛇般燃着的鞭炮还可怕。

而且还可怕多了。

鞭炮也有燃尽的时候。

可是那一钉一凿,不但冷不防,简直像是一次雷击,一场天谴,令人吃不消、抵不注也受不了。

更令人敌不住的是雷凹。雷凹在开始的时候,没有出手,直至雷壹动手显然没讨着便宜之后,他才加入战团。

他以一口铜管作为武器。

他的招法只一种:

砸。

不过,却没砸着何车。

——他的确有几次几乎要砸中何都头了:任何事物,只要稍挨着他手上那口铜管,不变成支离破碎,只怕也得要面目全非。

每一次他都给何车一脚撑开了距离,有一次,还险险没给何都头一腿蹬了个穿心、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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