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那一条阵线上,还有十九个人,就算不计那不明来路的六个人及莫不相干的四个人,至少,他们还是有十九人。
却不知怎的,她还是怕。
仍是惊。
恐。
恐恐恐恐……
那是脚步急促踩踏在木板的响声,还夹杂着尖叫惨嚎的声音。
大概楼下发生的大厮杀,已完全惊动了楼上的人:原在楼上的人,多是路过的住客,或来到京城做买卖的生意人,要不然,就是仍在休歇夜间才出来大肆活动的“姊妹们”。若扣除小鸟高飞、雷日、雷月、以及叶告、陈日月及天下第七,和上了楼的文随汉,共有二十六人。
雷怖算得很正确。
这些人,发现有这样的“shā • rén狂”到了下面,本来想置身事外的、躲起来的、或想联合起来冲下楼去的,但不知怎的,全部像遇上了极其惊恐的事,都狂嘶、哀告不已,还发生甚为剧烈的打斗声,且听到不住有人跌落地上的督杂声响。
木板渗出了血水。
血开始往楼下滴落。
一滴、一滴、又一滴,滴落到鱼姑娘的衣袄上,盂将旅的手上,还有鱼头、鱼尾的脸上。
鱼姑娘发现双鱼兄弟都在额哆着。
她双手搭在他们肩上,维护着他们。
其实,她自己也一样害怕。
鱼头、鱼尾就依在鱼好秋身上:假使这一战之后他们仍然能活,只怕这辈子决忘不了这等恐怖场面。
——这么多活的人一下子都死了,剩下的人,只感受到比死亡更恐怖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