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进骨头里。
——可是天下第七的手没有断。
尽管“天妒剑”锋锐无比,叶告这一剑也祭起了浑身解数,但天下第七的手仍然没有给他砍断。
——如果手臂断了,那么,这一剑,也势将他的人从头到胸劈出两片。
没有给斩断,那是因为天下第七的手不是手,而是剑。
“势剑”!
虽然是十分势弱的“势剑”,但依然是曾经比闻风云、当者披靡的千个太阳在手里的“势剑”。
——现在,它的力量已不足有千个午阳,不是千枚红日,更不是千颗旭照,甚至连千剑、千箭都担当不起,但至少,仍似千支针运聚于一臂间,这横着一格,仍抵住了叶告那一剑。
剑伤了手。
臂未断。
然而叶告力已用荆
剑势亦荆
而且“千个太阳”全力反震,叶告虎口崩裂,剑亦脱手。
剑嵌在天下第七的手臂上。
叶告则整个人往天下第七扑落、跌落、摔落下去!
这时候,陈日月颈项给天下第七一把叉着,几近窒息,就像一分跳上了岸再也回不了水里去的悲哀的鱼之际,幸好叶告第一剑砍掉了天下第七两只手指,使天下第六再也把不牢他,他才透过一口气来。
他吁一口气的时候,叶告的第二剑,又告杀伤了天下第七另一只手,但整个人也扑倒向天下第七。
剑就嵌在敌手的臂肌手骨里。
天下第七也真悍狠,手一甩,臂一挥,扔走了叶告的剑。
叶告的腿还在酸、软、疼,全身没有立足点.他一扑倒,就和身扭住天下第七的脖子,扣住他另一只臂胯不放。他精于封穴认穴,所以出手都扣在敌手的要害处,但天下第七也用淌血的手,扯住了他的头发,按住了他的脸。两人近身肉博血肉横飞。
陈日月马上弯身俯拾他的“白骨阴阳剑”,埋身刺向天下第七。
天下第七知道这是他的生死关头,是以,陈日月才一伏身,他已用肘部臂弯,箍夹住了陈日月的脖子,不让他执剑反攻。
陈日月大叫一声,发狂挣扎扭动,他双手抱住天下第七的腰肋,用力拧续,把他扳倒,让他无法进一点运气发力拗断他的脖子,或使劲戳伤叶告的脸门。
一时,三人僵持、纠缠、扭打不已,结果,三人一齐倒地、滚动,一路翻滚,不住互殴,三人都受伤累累,狂嘶不已,甚至指抓口噬,就像是三头野兽。
不,也似三条鱼。
三条脱了水、离了岸、却不能相濡以沫,而要互相咬齿残害:可悲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