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去就回。”半晌的功夫,钱无尽捏了个精致的小瓷瓶过来。取了暗室里的油灯,从瓷瓶中倾倒了些许粉末到灯油里。
刘平:“我们要的是口供,钱侍从莫要了人性命才好!”
“不试怎知?出了人命我来填。”无尽说罢,把油灯放回暗室中。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暗室里传来一连串的敲击声,好像是薛勤在以头撞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银钱用在了年初南昱使者那里!放我出去!”薛勤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尖厉。
刘平:“如此神奇!钱侍从刚才所用乃是何种药物?”
钱无尽:“此乃合欢花花粉配上几味药制成的。我调整了用量,毒性不大,此物能增加人的恐惧和焦虑,迫使人说出心底压抑许久的话以寻求释放,正好和暗室相辅相成,当属绝配。”
岑沐风:“这毒叫什么名字?”
钱无尽:“临时调配,无名小毒。既然配了这暗室用,就叫无风散吧!”
岑沐风:“……”
刘平领命即刻去办事,晌午就把礼部的一堆文件抱了回来。桌上原先放着的刘殷案的卷宗只得先挪到地上。看账本,岑沐风自然是会的,却很厌恶。他看着堆满桌案的账册、记事本颇有些头疼,自己是懒得看了,想着叫谁来整理个头绪出来,便先忙别的事情去了。
傍晚回来,岑沐风看见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后面,钱无尽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口水流到卷宗上沾湿了一片。
岑沐风勾起食指在无尽的脑门上敲了两栗子。无尽换了个姿势接着睡,嘴里还喃喃道:“诸位大人过奖了,这不是无尽的功劳……查办案件还真有成就感啊……怪不得岑大人能坚持这么多年……”
“钱侍从可知,故意毁坏卷宗是要受责罚的?”岑沐风在钱无尽耳边大声说了句。
钱无尽一个惊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下,才说道:“哎呀,还以为案子破了,原来是个梦。”
“看了多久?可有什么发现?”
“看了得有一两个时辰了,就是有发现了才做了个美梦,什么毁坏卷宗啊?”无尽说着才发现自己的口水流了一卷,连忙用袖子去擦,脸上笑得很是尴尬。
擦完卷宗,无尽就捧着一本账册走到岑沐风面前说道:岑大人,薛勤把万两白银挪用到了此处。”岑沐风瞅了一眼无尽的袖子往后退了两步。
无尽指着账册的一个条目给岑沐风看,“他竟将这银钱购买了数个玉器赠予了南昱祁桓部落的使团。这竟是何用意?礼部的现银是无法随意提取的。莫不是想以赠予之名套出现银,还是他们与祁桓部落有何交易?”
“这么短的时间就看完了这么多的账册,还找出了关键结论?”岑沐风有些不太相信。他低头看着无尽手指之处,脸颊因贴近了无尽的头发,嗅得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芬芳。
“小意思,无尽最拿手的其实是看账,其次才是制毒。相处久了,大人自会发现无尽是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无尽说得眉飞色舞,果然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主。
“你还会什么?”岑大人想叫着小太监清醒一点。
“嗯……”无尽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眼神落在了岑沐风脸上,“鉴美吧……”
天已经被聊死了。岑沐风只有回到正事上。“购买玉器是何时之事?”岑沐风问道。
“我去去就回。”半晌的功夫,钱无尽捏了个精致的小瓷瓶过来。取了暗室里的油灯,从瓷瓶中倾倒了些许粉末到灯油里。
刘平:“我们要的是口供,钱侍从莫要了人性命才好!”
“不试怎知?出了人命我来填。”无尽说罢,把油灯放回暗室中。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暗室里传来一连串的敲击声,好像是薛勤在以头撞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银钱用在了年初南昱使者那里!放我出去!”薛勤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尖厉。
刘平:“如此神奇!钱侍从刚才所用乃是何种药物?”
钱无尽:“此乃合欢花花粉配上几味药制成的。我调整了用量,毒性不大,此物能增加人的恐惧和焦虑,迫使人说出心底压抑许久的话以寻求释放,正好和暗室相辅相成,当属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