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戎檀呢?”
“工部侍郎,懿王殿下的表哥。”
“姜孟尹?”
“吏部郎中,前吏部陈尚书的门生。”
种种关系通通指向了懿王。岑沐风晃了晃手中的信笺道:“不用从账本推断了,这些是懿王与北辰往来的书信的复拓本。为表诚意,懿王均用了王府真实印章。”岑沐风递了其中的一封给无尽。
“懿王殿下,感谢相赠钱帛,解吾等燃眉之急。本王承诺,若是关西军起兵,定出兵钳制,助你功成!安达亲王。”无尽念到。
安达王这信是几个意思?只有关西军先动,安达王才会动?两军对垒,这是要玩“我们都是木头人”的游戏么?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我还是不动。总得让哪边能先动一动,整个局才可动起来。
“懿王通敌,此事要尽快通知沈弘霁。”岑沐风说道。
“大人怎地不怀疑沈家了?”
“外面一打草稿,皆是研究如何对付关西军的,沈家、姚家当不是幕后指使。只是沈家原就是商贾之家,一窝狐狸精。局势不明,哪位皇子上位尚未可知,定不会消耗兵力在内斗之中。只怕望苍屯私兵之事,沈弘霁早有觉察,装聋作哑罢了。”
“那还要通知他们?”
“懿王勾结了北辰王军,此事不可控因素太多。若安达王军打来,关西军至少得有所防备。而且,我们拿着这些证物在此处,很是危险。要尽快离开。”岑沐风说罢,将账册和书信悉数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