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人还真是会投其所好,知道我妹见钱眼开,便拿这贵重之物笼络于她,岑大人不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不怕,就怕侯府没有殿下称意的东西,镯子算不了什么。”听着沈弘霁这么说沈慕瑶,岑沐风也颇无语。
“你对我妹可是真心?”沈弘霁懒得跟岑沐风打哈哈了,直接问道。
“再真心不过。”只是公主的心意,岑沐风却还不是很确定。
“你可知想跟我妹在一起要面对何种困难?”
岑沐风自然知道,他已经领教得手都没法持剑了,这许多日过去了,还不见好。想起萧彦钦说得那些话便心口发疼。不过岑沐风还有问题要问:“姚郡主的事,是雍璘侯府有错在先,沈公可能对侯府成见不浅。沐风也不知少将军和公主是否介意此事?”
“侯爷确有无心之过。至于你,又没有过错。我娘自己都没有怪你们侯府,我和妹妹对你没有成见。”
岑沐风听罢,心里一阵动容,原来沈慕瑶知道此事也并未因此怨念侯府。岑沐风继续道:“沐风终究还是心中有愧。若是姚郡主当年没有薨逝,如今的局势应大不相同。”
“若是我娘没有薨逝,侯府当是权盛如旧,你与我妹的婚约当还在,所以兜兜转转,你和她在一处好似宿命姻缘。”
“少时,娘亲也常带我去国公府做客,如若不是那事,我们现在应是亲近的朋友。”
沈弘霁被岑沐风说得心情舒畅。这几日他听说,沈公每日去凌波湖垂钓都能碰到岑誉宣。他们一家被这爷俩搞定不过是迟早的事。沈弘霁想着说道:“都是皇室争权夺利连累了无辜之人。只可惜,昔日皇家幼子皆已成年,新的一波皇权斗争又要开始。我常年驻守望苍倒是躲了许多无妄之灾,但是我妹,一直在这漩涡中心,我鞭长莫及。”
“公主殿下,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觉得当下几个皇子如何?”沈弘霁接着问道。
“太子为人敦厚仁慈,只是身体抱恙。”
“太子之外呢?。”
“景王,他当下正在监国,把控时局。剩下一个淯王,一个梁王。梁王为人光明磊落,倒是不错。至于淯王……”岑沐风说到这里,有些迟疑了。
“景王的脑子如同太子的身子,淯王,便慢慢体会吧。”
“沐风已经领教过了。”
“鸢尾毒?我猜到了。他对我妹的心病有执念。他想用多年相伴之情拉我妹为他上位铺路。秦墨惜与你二人,一个善设局,一个善破局。沐风,我长年不在我妹身边,你可愿护她周全,莫要令她一头扎进陷阱里?”
“愿意。”
“即便要与皇子作对?”
“亦无惧。”比起淯王的阴狠,岑大人更介意的是沈慕瑶对淯王究竟是何种感情。他也很是疑惑,为何沈弘霁如此不喜淯王。
“那一会大朝会,我便送你一份大礼。”进大殿之前,沈弘霁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