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岳州:“岑沐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沈公口出狂言!你是做了景王的一条狗便连裕国公都敢不放在眼里了吗?”
岑沐风:“沐风依令行事,今日不带走郭瑞英便是渎职。如若宁前辈再行阻拦,休怪我等无礼了!”
岑沐风话音刚落,国公府一众护卫齐刷刷地摆出了武器,御缇使不甘示弱,也都刷地抽出了佩剑。
剑拔弩张之下,沈时耘拿出了一块玉珏,玉珏为一块古玉雕成,看上去年代久远,底蕴深厚,雕工精美。玉珏顺势雕做了一只朱雀的样子,一头是雀头,灵动活现,顺着下去便是片片的长羽纹,细致入微。此乃东陵开国皇帝赐的朱雀珏。
帝祖为笼络几家开国功臣,在其称帝之初,制了四块玉珏,赐给帝祖母族定北王渠氏青龙珏,赐给关西王姚家白虎珏,赐给裕国公沈家朱雀珏,赐给卫国公钟家玄武珏,许诺他们与秦家一起世代共享荣华。
帝祖言,不论何时,见玉珏便如见他本人。百来年,这还是四大玉珏第一次现世。
岑沐风见状,即刻下跪,其余人等跟着跪了下来尊礼道:“拜见帝祖遗珏。”
沈时耘:“尔等即知帝祖威严不可侵,便即刻退去!”
此时,御缇使中那个镇抚使又道:“岑大人,今日我们捉不到郭瑞英无法复命。先帝遗珏可免沈家之罪,也不可尽免他人之罪啊!”
这四周的气息仿佛凝固一般。气氛紧张得不得了。按理说四大玉珏一出,可还能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可偏偏这些御缇使,即便是跪成了一片,也没有丝毫退散的意思。沈时耘见状也火了。
这时,堵在路东头的护卫和御缇使们突然让出了一条道,一个身着绛紫色绣青龙暗纹广袖锦服,身材纤瘦高净,长发隽美飘逸,气质冷峻高贵的少年款款而来,他的身后跟着一队宫中带刀侍卫。
是淯王。
沈公见淯王来了,收起了玉珏。淯王行至沈公身旁,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晚辈礼道:“墨惜见过沈公!”
沈时耘抬了抬手:“淯王多礼了。”
岑沐风见淯王驾到,行礼道:“见过淯王殿下。”
淯王这才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岑沐风道:“岑大人好大的面子,竟能请动朱雀珏。”
岑沐风:“沐风不过依皇命行事。”
淯王:“皇命?哪个皇?当今只有一个圣上,便是本王日日夜夜陪护的父皇。本王却从未听说父皇有下令搜查国公府。”
岑沐风:“我们只是得令捉拿郭瑞英。”
淯王:“父皇也未下令捉拿郭大人。岑大人这领的是皇命还是王命?若只是我三哥的命令,那本王也是皇子,也是王爷。当下,本王即命你等退去。”
岑沐风:“皇亲国戚不得干预御缇司办案,还请殿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