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这么浩浩荡荡地奔着楚州去了。
到了楚州的地界,楚州巡抚陈易良早早地就带着楚州的大小官员跪地迎接。这在此前,是淯王绝不可能有的待遇。权力果然是男人的□□,淯王志得意满。
陈易良是个典型的马屁精,他抓住这次与未来新帝相处的机会,竭尽所能地表现。
淯王到楚州时便是傍晚,陈易良安排大宴摄政王一行。陈易良为淯王献上了最好的山珍海味美酒佳酿,召来了整个楚州最美的舞女歌姬,再加上一众臣子们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几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陈易良留意到,淯王对这些逢迎的话术倒还受用,对美姬似乎并未多看,反而十分在意桌上的菜肴。
陈易良还以为碰到了个吃货储君,半晌才发现淯王把清淡的菜碟都挪到了公主一边,一直在照顾沈慕瑶用膳,为她夹了不少她爱吃的食物。传言果真不虚,陈易良会心一笑。
公主很早便带着岑溪宁离了酒席,回房沐浴更衣了。淯王被楚州的一众官员恭维得心情大好,也解了自己的酒禁,推杯换盏了几轮,有些微醺了才由陈易良亲自陪着送回了房。
淯王推门进屋就看到沈慕瑶已经换上了睡袍,一头青丝如绢瀑般倾泻而下,太过动人了。淯王开始愣了一下,想着是不是走错了房间,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这个陈易良还真有心。
沈慕瑶看见淯王进了房间有些惊讶:“皇兄可是饮酒了?连房间都走错了。瑶儿唤人送你回房。”
淯王走到沈慕瑶跟前,二话没说就搂住了她的腰身,低头下去便要亲吻。沈慕瑶用力推了推没有推得动,赶紧说道:“溪宁还在。”
淯王看了眼床上,岑溪宁已经睡着了,道:“我让人把她领走。”说着,就又贴了过来。
沈慕瑶:“皇兄酒气太重。我一向不喜异味。”淯王还是不肯放手,紧紧地贴着沈慕瑶,她都能感到淯王抱着自己的双手发烫。
“皇兄,不要强迫我!”沈慕瑶把脸别向了一边。
淯王这才松开了手:“你何时能愿意?”
沈慕瑶没有回答,披上了一件披风:“我送皇兄回房。”
“不用了。”淯王说着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随即沈慕瑶听到了门外传来对话声。
“公主这几日身子不适同房,可还有别的住处?”
“怪臣考虑不周,已经安排好了,殿下随老臣来……可要给殿下送来几个美人?”
“本王只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你送来扰我清梦不成!”
“是是是,老臣妄言了。”
沈慕瑶看着淯王离去,不禁想,现在全东陵上下估计都以为淯王同三公主是那种不可言说的关系。沈慕瑶的名声算是被玩坏了,不过淯王这般肆无忌惮,等着公主溜之大吉之时,看他该如何收场。
淯王到了楚州没有急着去游览,而是先视察了楚州的民情,嘱咐好各级官员做好鼓励春耕的诸项事宜。因楚州当地多湖泊,渔业盛,淯王又当场签下了鼓励渔业的政令,并学着沈慕瑶的路子,嘱咐陈易良抓紧开辟楚州往北的商道,争取可以将楚州美味的河鲜销往更远的城市,富足楚州百姓的口袋。
淯王还特地去了趟孟家的中南军。这支军队乃是淯王的心病,孟家因梁王侧妃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淯王府,导致梁王染上了心疾,已将淯王视为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