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摸着女儿的鬓发,道:“你不知道,我看你父亲为端王殿下的事发愁了许久,可知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一个不慎怕是要出事。我素日在府里就够步履薄冰的了,这一桩事咱们无论如何别沾手的好。”
沈清和听话的点头。
杨氏又道:“这些事不必你管,你只回去收拾东西就是了。在园子里多看看你大姐姐的行事,多听多学。”
沈清和应了声,也告退了。
偌大个园子都归了沈又容管,其中,端王的院子是第一等的要紧。沈又容找了大公子院里的账本看,杜鹃奉了茶来,道:“才说端王殿下身份特殊,不好对待,这会儿这个苦差事就落到了姑娘身上。”
沈又容翻着账本,道:“也不必着急,一点一点做就是了。她既说比着大哥哥的用度翻一倍,那吃穿上就没什么好费心的,每月多少鸡鸭鱼蛋,多少衣裳布料,夏日的冰冬日的炭,这都是有例的。唯独在人上需要上心。”
沈又容让杜鹃亲自去挑了若干丫鬟小厮,带着送去了那院里。
院名叫东斋,端王如今还没住进来,院里只有几个洒扫的人。沈又容一进院子,就看见院中一棵老皂荚树,树冠茂密,投下半个院子的树荫。
“听说这院子是端王自己选的,”画眉道:“竟也选了个有皂荚树的。”
沈又容院里也有棵皂荚树,树下面还放了秋千呢。
“京中多有皂荚树,没什么好稀奇的。”沈又容道。
这院子除了棵皂荚树,旁的也没有什么了,倒是院外挨着墙有很多竹子,将这个院子围了起来,颇为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