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的不重要,”沈朔道:“成了,是给未来皇后添妆,不成,也是给外甥女,左右不是白给了别人。”
沈又容就道:“那你早说是舅舅外祖的心意不就是了,何必一定要把人往坏处想。”
沈朔端着茶,“既非全然真心,自然没法叫我感恩戴德。”
“想必你身边难有知心好友,”沈又容笑道:“心冷口冷,眼里一点沙子容不下,怪不得老太太不喜欢你。”
沈朔放下茶盏,笑道:“你我兄妹是一样的人。”
沈又容抿着嘴笑起来,画眉收了沈又容描好的大字,问道:“姑娘,现在送去东斋?”
沈又容拿过来检查了一遍,道:“可以。”
“什么东西?我看看。”沈朔接过来,“在练字?不错,大有长进。”
沈又容听见夸奖,心情舒畅,心说我就知道自己写得不错。
“你怎么忽然想起来练字了?”沈朔问道。
“是夫子留的作业。”沈又容抱怨道:“他说我的字不堪入目,每日看着我写。今日你回来,我原以为可以不用写了,谁知他说,‘那就晚些时候送来’…好像叫我晚两个时辰就足够宽宏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