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来,便道:“阿姐好些了没有?”
沈又容盘坐在榻上,道:“我好多了,倒是你,下着雨还到处跑。”
沈清妍站在门口解下屏风,走进里间来,道:“无聊么,就想着来看看你。”
“正好,我正说让人给你送东西去呢。”沈又容把那一匣子绒花给了沈清妍。
“哟,真漂亮,看着跟真的一样。”沈清妍把玩着那绒花,迫不及待说起了正事,“阿姐,郭誉被抓走了。”
沈又容一顿,“怎么,他跟科举舞弊这事有牵扯?”
“谁知道,”沈清妍道:“堂姑母只说是叫去问话,可是今儿一天了还没回来呢。二叔不是大理寺卿么,听说要督办此事。堂姑母在二叔母那里坐着不走,二叔母烦都烦死了。”
沈又容顿了顿,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沈清妍捻了块点心吃,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说江南那边的科举舞弊最严重,名次明晃晃的标了价,第一名解元花要价五万两银子,最后一名也要五千两银子。这是江南那边的,今秋,听说京城的科举也不干净。此次科举的解元是宫中郑妃娘家的侄子。郑妃皇商出身,他家是最不缺银子的,可他家的侄子,阿姐应当也见过,极不成器。他若是解元,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又容摩挲茶杯边沿,道:“除了他家,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