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楼上,纪琢临窗描画,身后长鸣回禀近来之事,道:“蒋宏判了秋后问斩,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没为奴。京中斩了一个礼部侍郎,礼部尚书也主动请辞。如今礼部尚书由齐大人领着,上下都是我们的人。另外,承恩侯府也为自家儿子买了举人,陛下以其买卖同罪,抄了承恩侯府。”
承恩侯府是故去的皇后外家,皇后死去多年,陛下一直没有立新后,端的是情深义重,不曾想,这个档口抄了皇后母家。
“皇后死后,承恩侯府对手里的兵权握得越发紧,我倒不信以承恩侯素来谨慎的性格,能做出科举舞弊这种事。”
长鸣猜测道:“陛下是故意的,借此除掉承恩侯?”
“蒋宏家里的男丁流放三千里,承恩侯府上下却全都被问斩,你觉得呢?”
长鸣揣摩了一下,只觉得陛下手段够狠。
“想个法子,把承恩侯府世子救下来。明年春天加开恩科,到时候他上场一试,就知道承恩侯府到底是不是被陷害的了。”
长鸣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纪琢手下的画笔浅浅勾勒昙花模样,道:“承恩侯府的兵权收回后,朝中只剩下齐国公的十万镇北军了。”
长鸣说是,又想起一事,道:“今日齐国公府来了个老道士,给府上几位姑娘相面。大姑娘的命签说,明月中天,贵不可言。”
纪琢顿了顿,“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