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容于是也入座,问道:“父亲那边叫,二哥哥怎么不去应酬?”
“那都是官场上的人,”沈清枫道:“父亲不许我接触他们,怕坏了性情,如今只好好读书,预备春天里的恩科。”
“也是,”沈清妍道:“读书科举才是正经,就咱们家的地位,也犯不着去同官场上的人曲意逢迎。”
麻将牌哗啦哗啦响起来,沈又容联合几个姊妹将沈清枫荷包都掏空了,沈清枫也不生气,还要玩时沈清和拦住他,道:“你一个铜板也没有了,还来玩什么,趁早下去罢。”
沈清枫只好下了桌,换了沈又容的丫鬟杜鹃来。
一时沈清妍又要喝酒,拿着色子问沈清枫外头男人都怎么玩,沈清枫经不住她缠,便吓她道:“你再说,老太太要听见了,到时候要打你手心的。”
沈清妍只得不问了,与沈又容几个吃酒打牌。一直玩到掌灯时分方散。
沈又容回到院子里,天已昏黑了,屋子点起灯,杜鹃端来一个琉璃灯,道:“这个灯好,亮堂又没有烟火气。”
沈又容脱下外裳坐到里间榻上,画眉取了羊毛毯子和汤婆子笼住了沈又容双腿,杜鹃又端了解酒茶,道:“姑娘今日真是尽兴了,脸儿都红红的。”
“都是三丫头故意灌我。”沈又容按了按眉心,画眉便走到沈又容身侧,替她摘下钗环拆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