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眉头微皱,“这是什么话,五千两把你卖出去了不成?”
沈又容道:“我方才还说,父亲说了,宫里的聘礼府上一点都不留,全给你带走。姨娘问你要钱,你也可以给她些。不曾想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沈清妍冷笑一声,“这个娘,有还不如没有。”
正说着,门外一个管事娘子走进来,捧着一匝厚厚的礼单,道:“姑娘,这是今日下聘的礼单,国公叫拿给姑娘收着。”
沈清妍接过,翻开来看,上写着黄金千两,白银万两,上用绸缎各二百匹,玉器百件,珍珠百斛。这是大头,余下有金瓶一对,金杯一对,玉如意一对,针线盒,鸳鸯枕,合欢被,喜盆喜梳并各色茶叶白糖酒水三牲干果。
沈又容看过,道:“零零总总加起来,总是三万两银子了。”
沈清妍看向沈又容,沈又容道:“父亲说,咱们家每位姑娘是一万银子的陪嫁,加上你这三万两,拢共是四万两银子的嫁妆,这么多的银子,除了安国公府那位,你算是头一份了。”
沈清妍道:“只可惜没有田庄铺子之类的,便是有那么多银钱,没法开源也不行。”
沈清和叹道:“这么多银钱还不够啊!你要多少银子才够花?”
沈清妍合上礼单,“谁会嫌钱少。”
沈又容觑着沈清妍的神色,她自病好之后便不似往常活泼,行事冷淡了不少。
“别的都靠不住,只有银子才是实打实的。”沈清妍放下礼单,“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沈又容忙岔开话题,道:“我正要跟你说,先前那个玻璃铺子,生意红火得很,这烧玻璃的法子是你想出来的,我就想说,把这个铺子给你做添妆。一年到头,总有几千两银子的结余。”
沈清妍眉眼一亮,道:“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说着,她让小丫鬟把自己妆台上的匣子拿来,道:“我也有一件事要同你们说。”
沈清妍拿来匣子,打开来看,只见三个方方正正的胰子摆在匣子里,散发着微微的香气。
“这是我新琢磨出来的肥皂,也就是胰子,但比胰子洗得干净,看上去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