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良咽了咽口中的茶,哪个长了火光眼的这般多事?
虽然这么多人都在,她如此问极为不妥当,可因着她的问题好似更吸引人,众人都向荷良这边瞧来。
荷良起身,并不去看嘉芫郡主,向着上首行礼,话还未出,先咳了声,“荷良午憩时着了凉,太医本劝说不宜外出,但我想着不能辜负文帝与皇太后此次赏春的厚爱,就强撑着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来迟了……”
她杏眸低垂,楚楚可怜,娇柔的身姿若风一吹就倒。
嘉芫郡主冷哼了声,太医?你怎么不说是哪位太医说的呢,胡编乱邹。
嘉芫郡主是关山候的女儿,不过她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问话,与她爹爹关系倒不大,而是她母亲是雪阳长公主,虽说雪阳长公主不是太后所出,这些年对太后格外孝敬,也深得太后欢喜。
文帝轻笑,看向站于高台之下的李公公,“可还有拈花?”
李公公望了眼自己手中的古松檀木盒,清然一笑,尖细的声音响起,“回陛下,正巧还剩一支。”
文帝望向她,“荷良。”
荷良还有些懵懵的,那支拈花就已落在了自己手中,待坐下身,她轻声问“阿姐,这是要做何?”
“文帝与皇后以拈花的方式给太子殿下选太子妃。”
“这么潦草?”
荷良:果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宜良轻叹口气,“哪是潦草,是早已内定了人选,不过让大家找个乐子,过个流程罢了。”
荷良松了口气,想起晌午时被人莫名其妙推进温泉,又被谢璟云“救”,她还真怕谢璟云算计她,这般想着朝谢璟云瞧了眼,看着就是个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