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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又回到院中,谢璟云正坐在那里擦他的剑,她坐在他身旁,“夫君,我帮你擦吧,你受伤了,得好好养着。”
谢璟云迟疑了下,还是递给了她。
她一边擦剑,一边低声呢喃着,“夫君,阿露她夸我了,跟别人夸的不一样。”
谢璟云“……?”
“她说我让她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因为我帮着如蝶说话,护着如蝶,不过我帮阿露找解药,是因为她救了我的命。”
她说的有些困惑,谢璟云却是听明白了。
他露出笑意,他的太子妃心善而不自知,就像她总认为她小时候欺负了他,可对他来说那些欺负并不伤人,反而透着温暖,别人觉得她好,她会怀疑自己,因为她从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而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
反正跟她说这些她也不懂,他打趣她道,“可能是坏人太多,才会觉得你好吧。”
她倒是点头认同了,“夫君说的有道理。”
谢璟云:“……”
用过晚膳后,她觉得很是疲惫,一天时间像是经历了所有的磨难,生死之际都体验了两遍,如蝶早就忙活了一通,尽量将县丞给准备的小院布置的像辰阳殿一些,将随行携带的物品都取了出来,又燃上乌沉木香,熏好的被褥软软的,她沐浴后就上了床榻,整个人躺在那里,如同没有了骨头软绵绵的。
谢璟云熄了灯烛,躺在她身旁,她纤柔的小手扯着他的手,只躺了这一会,就觉得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说着,“夫君,今日我喝了被自己下了药的汤……”
“嗯?”
“喝的头好痛,不过早就好了。”她柔软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靠在他肩头。
“哪来的药?”
“顾秉给你的?”
感到谢璟云语气有些冰冷,她的脸颊在他肩头上轻轻蹭了蹭,“夫君,你不要责罚顾秉,是我跟他要的。”
“那也不行……你这脑袋本就不灵光,还敢给自己下药?”
“嗯……你脑袋才不灵光呢……”
谢璟云唇角含笑瞧了她一眼,看她乖顺的靠在他肩头,握住她的手,阖上眼,让自己静下心来,自那日在戏月温泉与她亲近被扰了后,这几日经历了那么多事,如今永郡王已除,心中舒顺,她倚在他肩头,让他心中炙热。
她已快入眠,感觉到他身上很热,她带有责怪的语气说着,“夫君,你受了伤……要好好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