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顺着胸膛向下顺气,手搭在他脉搏上。她此刻满眼都是萧暄,自然也未注意到渐渐行到她身边的人。
萧弈权看了会,问:“暄儿什么病?”
“……”
女人似生了他的气,不回答。
萧弈权加重了音:“娘娘,臣在问你话。”
“幽闭症。”
南渔答道,回身看他,眼中含霜:“娘胎里带出的病,萧弈权,我方才为什么恳求你,便是知道他不能在里面待很久——”
“而你呢?”
她一个疑问,将眼底的情绪暴露。
失望。
两人瞬间无话。
萧弈权瞧她又继续照顾暄儿,不禁转身,斟酌地走向外殿。
他在想,刚才南渔说的话。
娘胎里的病?据他所知,南渔生萧暄时是在她被他皇兄纳入后宫的半年。
那时候皇帝正值壮年,南渔也身体康健,那么,萧暄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从娘胎里带出的病。
反而……
他暗暗抚上自己手腕。
他记得,他在很小时,曾经有过见黑便昏厥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