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生气了?好,臣不说了便是。”
萧弈权逗着她,也不太想忍了,小太后难得主动一次,他还有很多事要与她做。
骤然将她抱起,往床榻走。
窗外,飞来两只雀鸟。
叽叽喳喳叫了会,直将屋内的春色掩盖。
南渔从靖王府出来时,天色已黑。
两条腿还在打颤。她却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她要赶快回宫,然后去做另一件事。
琉璃宫内,小皇帝萧暄已经等了很久。
又是这样,他来找母妃,然后母妃又不在,萧暄托腮压着心气,想自从七日前母妃从床上醒来后,就变得好奇怪。
那天她抱着自己哭了好久,还说了听不懂的话。
然后,就和皇叔父走的特别近!
“暄儿?”
南渔一进来,就看见萧暄小小的身子坐着等她,不禁一笑,冲他张开怀抱。
小皇帝跑来蹭了蹭她,突然闻到一股味道,“母妃,你是去找皇叔父了吗?”
“嗯,”南渔点头,将孩子抱在膝上,“暄儿等了多久?”
“不久……”孩子鼓着腮帮:“母妃…朕不喜欢皇叔父,您以后能不能少去找他?”
“暄儿,能告诉母妃为什么吗?”
小皇帝认真想了想:“他好凶…之前父皇在的时候,他还训过朕。”
萧暄也是个记仇的孩子,那次他没在皇帝面前背出课业,正好萧弈权在,就被他教训了一顿。
打那起,萧暄见他都躲着走。
南渔笑了。
现在的她光是看萧暄在她面前什么都不做她都高兴,爱怜地抚摸他的头,小孩子身体软乎乎的,抱在怀中一阵奶香。
但该教他的,也不能落。
南渔扳正萧暄的身:“可是暄儿,母妃想让你同他亲近。你要记住,在北凉只有他才是你的依靠,你现在是皇上,和他处好关系,才是对你有利。而只有暄儿强悍了,才能保护你爱的人。”
萧暄侧眉:“也包括母妃你吗?”
“嗯,”南渔点了他的鼻尖。
萧暄低下头,在思考。
南渔没有明确的命令萧暄说让他一定要叫亚父,而是用了这种方式,点到为止。
夜里,宫侍来说,那些被选中殉葬的妃子宫里,已经哭天哀地一片了。
皇帝的灵柩已经到了皇陵,就等明日一早,那些妃嫔们启程,去往皇陵与皇帝共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