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靠着软垫,从方才就一直盯着南渔看,她对自己母亲的态度,让他有点诧异。
小太后今天是逆反了?
茶水房里的事,他还没找她算账。
男人倏然低笑,感到有趣,抬眼如实说:“母亲,与太后无关,您也不要怪责她了。”
“会选在那个地方,也是正好我教导皇上,突然想起了些事情,要与她说而已。”
“权儿,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不是帮,而是我们身为臣子,不应对太后无礼。”
凤阳公主脸色一变,听出话里的意思。
她再看南渔时,不似方才目中无人。
南渔冷眼瞧,问:“国夫人,王爷的话你听清楚了?哀家没有治你的不敬之罪全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但是也不能十分没有规矩。”
她话锋一转,“听闻国夫人写的一手好字,哀家宫里正好有一本《密话集》,稍候夫人去拿,誊抄二十遍给我。”
“你这个小丫头——”凤阳气的没忍住,快要骂人了。
南渔一个眼神射过,顺带扫了眼萧弈权。
她领着萧暄离开,这地方,一刻她也不想待。
琉璃宫。
一回来她就泡了个惬意的澡,此时正搂着萧暄坐在书案前,教他写字。
孩子嗅了嗅,笑:“母妃好香,暄儿最喜欢您了。”
南渔被他逗的乐了,捏着他脸说:“快别奉承我,好好写字。”
“嗯。”
母慈子孝的画面,就这样让外面的人看见。
萧弈权刚送走他母亲,喝了药便来了,他本以为,南渔这下惹到他,回宫定会焦躁不安。
但完全没有!
她的笑,格外刺眼。
萧弈权冷眸,招手与身边人说了几句话。
那人听后迅速进去,扯了个理由让小皇帝必须走。萧暄不舍瞧了眼南渔,“母妃,那朕先走了,明日再来看您。”
“嗯。”
萧弈权将身隐藏,看着侍卫将小孩子带走,他斟酌了片刻,这才大步向里面走。
看见他,女子没有惊讶。
好似知道他会来一般,南渔托腮想了会儿,放下内寝帐幔,背过身,极其乖巧的去解腰间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