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最后费了人力物力,落了一个同样的结果。”
首辅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历来刑狱的事都最忌讳翻案重审,便是因为这个。
南渔在外越听越不对劲。
不会被这两个老头说一说,萧弈权就要放弃了吧?想她做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有了能救她爹的机会。
一时情急,她出现在殿内。
首辅与景侯爷见到她皆一怔,想起刚才他们说了好多话,也不知被太后听去多少。
这位小太后,似乎挺记仇的。
之前因为先皇活祭的事,他们就得罪过她,后来听说礼部几位大人家中都收到了太后娘娘的亲笔信。
信中写了什么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太后娘娘,这里是前朝政殿,你一个女子,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两位大人,哀家来,只是想说完一句话。如果你们听了觉得无理,那哀家立刻便走,绝不再管。”
南渔毫不胆怯,正视他们:
“抛弃哀家现在的身份,就算市井小民也知道,若有冤必伸的道理。的确,你们考虑的更广,可便因为这样,就要睁一眼闭一眼?刑狱讲究的是人心,如果明知道有新的证据出现而什么都不做,那我北凉的人心如何安定?子民又该怎么信任皇上?被驱散到荒芜地的南氏族人又该怎么安抚……这些,两位大人说要怎么办?”
“我阿父现在还在边疆流离,受苦受难,生死未卜,你们曾与他同为朝臣,一同出入这四方皇城,便真的,无动于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