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为什么当年会给我爹用刑?明明那时皇上还没定罪,就不怕屈打成招吗?”她控诉道,将帛书里写的内容,都丢给他。
萧弈权心想,又不是他弄的,这小太后的气,都撒到他身上了。
罢了。
瞧她哭的这么可怜,哄一哄吧。
他快速扫了一眼,道:“自古刑狱就是如此,如果都好声好气的说,那遇到歹劣之徒,怎么震得住?”
“可也…不能这么粗暴……你瞧瞧这上面的记录,笞杖、鞭扑、枷项,还有…其他的…这让我爹怎么活?”
她想到这里,又哭了几分。
他凝着她,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中。大掌抚上她的背,什么话也没说。
南渔被温暖包裹,眼中含泪,心也是颤抖的,她靠着他,第一次感觉,这个拥抱,她不讨厌。
室内很静,他感到她情绪好一点了,才说:“娘娘,若你不解气,臣将当年用刑的人都抓了,给你处置可好?”
“我不想当妖后。”
她逐渐冷静,“王爷的手段,不适合我等小女子。”
她再次逼迫自己检查其他的卷宗。
萧弈权偏头看她,瞧着是好了不少,这女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侧面印证了,她的心,是坚韧而强大的。
他去别处瞧。
两人只在室内待了半个时辰,就被出现在外面的跟随打扰了。
长风说:“王爷,大理寺那边出了点状况。”
一语,让两人相互对视,带着诸多卷宗,走出宣政院——
一路奔到大理寺。
幽暗的刑牢中,四周皆是火把照路。大理寺常年审查犯人,这里面阴冷又潮湿,一走进,宛如进入阿鼻地狱。
景垣身着大理寺暗色官服,凝着眼前牢中人,眉心紧蹙。
萧弈权从外面来,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