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钳着她一只胳膊,往大理寺外面送。
南渔被他弄的很疼,挣扎着,在后喊。
“萧弈权,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不可理喻,无知无畏,还妄想凭借自己的能力翻案?从现在起,哪里也不许去!”
他冲她发火,声音透着冷,几乎能把人冻死。
南渔一听他的话,瞬间不干了。
使劲甩掉他的手,两人在大理寺外,争执起来。
“我不会回去!”她道,“我爹的事没查清楚,我绝不可能,任你摆布!”
“这可由不得你!”
他力气大,浑身还有之前的血污在,此刻借着夜色一看,就像暗夜里的修罗。南渔打了个哆嗦,向后退去:“你别过来!”
“好好回宫当你的太后,若是再让我看见你乱跑,打断你的腿。”
“不。”
南渔怕极了。
大理寺外面,是一片空旷地。
她怕到极限,又穿着男装,若是跑起来一定方便极了。
心与身体合一,下一刻,她就逃了。
南渔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为了不让他追上,从大理寺窜到了前方的沛丰大街。
消失在人群。
萧弈权被她气笑了,眸光头次现出征服猎物的光,果然论给他惊喜,还得是小太后。
以为这样就能逃了吗?
他露出讳莫的笑。
……
南渔跑了很久,在街市穿梭,不时往后看。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出这样不得体的举动,只有当初没入宫前,才偶尔会在太傅府这样。
她的阿爹最疼她,南渔没有兄弟姐妹,阿娘生过她后身体不好,阿爹便心疼地说再也不要阿娘再受一次罪。
在重男轻女地北凉,她爹从不会因为她是个女娘而轻视她,反而从小视若珍宝。
南渔渐渐放慢了脚步,看向四周,她这才发现,她无意识地跑到了被封的太傅府。
府门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除了那上面贴的白色封条。
心中阵痛,她抬步上了台阶,在门檐下站着,手指抚摸上面的斑驳。
撕了封条。
她用力一推,沉重的大门出现了一条缝隙,恰好够她进去。
阴冷的男人适时出现在她身后,抬手拉了她一把,将她阻拦在府门前!
南渔见到他,比见鬼还可怕。
心里无法宣泄的难受此刻像找到了一个出口,如火山喷薄,全部给了他。
她使劲一推,眸光倾冷:“别碰我!我嫌脏!”
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