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向东走,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南渔心中此刻是高兴的,经过两次出宫来看,无论这事背后是谁,她都成功吸引那人,并成为他的目标,同时,也侧面证实了另一个猜测,除了宫里被揪出来的长柱外,在大理寺,还有一个通风报信之人。
想到这儿,她倏然在雨中笑了。
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感到老天爷是帮着她的,步步为营,一点点接近真相。
只是阿爹,你一定要撑到平反的那天。
马蹄溅雨,扬起一大片涟漪——萧弈权绕了一圈,才来到大理寺。
翻身下马,男人身上寒气太重,在这样暴雨天,凡走过的地方皆是凉气。
一进来,便冲景垣问:“太后来过了吗?”
景垣抬眸,瞧此刻的男人,有点狼狈。
头次,这个词用在他身上。
萧弈权淋了雨,最外面的大氅已湿了一半,头上戴了一个遮雨斗笠,走进来时,沿边还在滴水。
景垣看了一晌,“嗯,来过了。”
“不过她已经回宫了。”
“回宫?”萧弈权冷笑:“我的人来报,她并没有回去。”
“这不可能,”景垣一瞬起身,“她走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不回宫,她会去哪里?”
萧弈权目光如炬,“这要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