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两人顿时跪了。
元福偷瞄了随在南渔身后的萧弈权,在心中舒了口气,看来娘娘是将王爷劝好了,那今天的事,应该就没问题了。
少年上前跪说:“刚才奴才让纳福去清扫书案,不想他毛手毛脚,把王爷留在这里的东西弄乱了,所以奴才就说了他几句。”
纳福连连点头:“是,都是奴才的错,瞧那纸上字不一样就多看了会,请王爷娘娘责罚!”
南渔带着笑意看她这两个小忠心,一唱一和,心眼不少。在萧弈权面前,无论对错,先承认错误,他就不会罚的太重。
方才在马车里被他揉了一路的肚子,如今的她轻松不少,回身,瞧他怎么说。
然而萧弈权却问:“字迹哪儿不一样?”
纳福抬头:“王爷您瞧,虽说是同一个字,可笔势走法完全不同,好奇怪啊……”
萧弈权眸光一亮,把掉落在地上的纸包捡起,站在纳福面前问:“你会看?”
“会…会一点……”
萧弈权让他跟自己过来。
坐下,他把南太傅留下的诸多书信给他,“这些,你辨一辨。”
纳福应下。
此时南渔也奇了,来到他身边观察起那个小包里的东西,一瞬,她睁大了眼。
“这些都是我爹写的?!”
南太傅的字迹她最认识,不论那两张写着暄字的纸,还是这些书信,里面的字,她一眼就认得!
看向萧弈权,他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萧弈权说,“是你爹当年通敌的书信,我复拓了几份。”
这里,他对她没说实话。当年南太傅私下找他的事,如果让南渔知道,恐怕她会认为,他见死不救。
想来那时候南太傅也是这样想的,以为把东西交给了他,他发现端倪,可能会救他。
但萧弈权没有。
当年他与他的私交,完全支撑不起他要舍弃自己筹谋已久的一切来救。
而他说的与南渔的情分,更是荒唐。
纳福看了一会,说:“这些信,是两个人写的。”
“什么?”南渔惊诧,“可这明明都是我爹的字迹……”
“娘娘,是老爷的字迹没错,但应该是另一人拼凑的。您瞧每封信里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聊话,是一个人的字迹,而剩下那些透露隐秘的事,都是另一个人临摹着前人字迹加上的。”
“喏,不止这一封,奴才看的这几封,都是。”
纳福特别胸有成竹:“娘娘不是也看过奴才临摹的手艺,所以这些,只要当中高手,练几遍就会了。”
“至于这两张一模一样的暄字,奴才觉得…好像在指什么人……”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