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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垣一进来,便朝萧弈权看了一眼。
清晨的事他多有微词,仗着萧弈权与他自小情意,他还是听了。
只是觉得对不住南渔。
可见她此刻面容含笑,想来也没受什么影响。
趁着两人都在,景垣说正事:“娘娘让臣去取的泥土仵作验过了,根据骨质腐败程度与泥土的湿润程度,和臣又调取了这些年大都每年雨水降量的汇文,反复查验可知,正如娘娘说的那样,那三具尸体恰好避过了当年那场水患,是在那之后才被埋的。”
“太好了。”
南渔听景垣说这么多,看向萧弈权。
她眼中的请求清晰可见。
萧弈权沉着,照现在得到的证据来看,南家的案子,的确够格可以翻了。
不过,还差最后一步——
他望向南渔,上下打量几许说:“你这身骨,敲鼓会吗?”
“嗯?”南渔不解,萧弈权笑:“在宫中玉轩殿旁有一间鼓殿,按照北凉的律法来说,已经结了的案子若要翻案,需要其嫡系亲眷去那里将以鼓鸣冤,本王瞧你身骨娇弱,小太后,需要给你配几个帮手吗?”
“不用!我可以!”
她目光充盈,眼中是不可忽视的神采奕奕。
第63章遗憾
玉轩殿旁的鼓室,其方位正好与三司在宫中办事的主殿遥遥相望。
所以这鼓,是敲给他们听的。
北凉律法繁冗,有很多都是开国皇帝那时立的并沿至如今,所以不论做什么,都有一套非常完整的体系,后人也要严格遵守。
南渔与她宫中的一众人来到殿内,瞧见了那矗立在正当中的宣鼓。
鼓形很大,殿内空荡,可想如果这鼓敲起来,有多震撼。